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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動物技能

我有一項非常基本的「動物」技能,卻是很少人有的——對週遭環境的觀察與認識。以我房子週糟5公里範圍內,住那些人、幹何事、有何植物、設施、房價多少、住家人物、水平⋯⋯都是我觀察對象⋯⋯


我每天在附近散步、運動,就在觀察環境,每天作一點功課,然後把零碎知識拼湊起來⋯⋯隨時在想一些奇怪問題:這房子為何有這些裝潢?如果我是屋主,我會怎麼裝潢……我對週糟環境絕不「遠眺」,而是去踏、摸、想⋯⋯不管有路、沒路,我都要去走一回⋯然後從中不斷體驗、觀察、拼湊⋯


若有房子出租售,我都會去問,假裝我要買,因而探訪不少資訊,社區的人物、環境變化…全部在我的觀察中,每天從它們感測生命、時節的變化,樂趣無窮。我不拒絕去學習任何東西、認識任何人⋯⋯我最喜歡走無人走的路⋯被蚊蟲叮、蜘蛛網纏⋯⋯


我觀察社區父母保護、教養孩子,幾近將孩子isolate,不讓孩子摸土、單獨過馬路走路、親近自然、接觸陌生人⋯⋯孩子只能在水泥牆內或水泥路活動,其他地方都有蟲、蛇,這種都市人對環境幾乎漠然,而且沒有欣賞力、抵抗力⋯⋯


如果我當小學老師,我會要求孩子每天至少要找3位社區的人談話、問候、觀察3種社區植物、昆蟲⋯⋯一學期下來,孩子就可以認識好幾百個「真實的」人、植物、⋯⋯而不是只有課本或電視上的人、物、景 。


人類誕生以來,90%以上的時間都在採摘野果和狩獵,我們的祖先與自然的接觸既直接又親密。那時人類的生活方式很夢幻,生物與自然互動,相互交織,在一種令人費解的混亂中相互交換-人類學家把那個時代稱為「人類與自然界不分你我的迷霧時期」。


進入農業社會後,人類與自然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-從完全依賴地球的慷慨與恩典,變成把地球當成資源不斷地加以控制和管理。馴化動植物以後,人類就開始把自己同自然界隔離開來,給人類行為和動物行為設下了虛構的界線,也失去了以前那種和自然的親密關係。


知名的哈佛大學生物學家E.O.威爾遜(E.O.Wilson)說,人類有種內在的需求,想要親近自然-他把這種需求稱為「親自然情結」(biophilia),但是在高度現代化的高科技社會裏,我們與自然界以及其他生物的接觸不斷減少,絕大多數人生活在人工的環境裏,幾乎與自然界隔離開來了。


生態心理學家瓊安娜.梅西(Joanna Macy)說,透過重新發現我們與其他生物的情感和認知聯繫,我們對「自我」的定義就會從個人延伸到了生態界。透過同情某種生物的的困境,我們才能跨越精神上的隔離,重新與我們動物性的根源聯繫起來。


當網路愈趨發達,電子媒體幾乎隔離我們與自然的互動,也斷絕「親自然情結」。父母過於保護孩子,讓孩子沉浸在水泥世界,確是非常可怕的家庭教養(想一想鄭捷)。


呼籲現代父母,讓孩子獨立與環境感知與互動,鼓勵孩子走路或騎單車去上學,訓練孩子關注環境中的任何變化,隨時感知環境發送的資訊,加以聯想、因應……….我相信給孩子這樣的訓練,等同給他特異的智能,終生受用無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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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3年前我就爬上我家後面這座山:它毫無人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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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這間店鋪何時會搬?屋主是誰?住哪裡?何時買的?價格多少??.....我全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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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棵榕樹為何會長這樣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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